举个栗子

【温周】七月尽(六十六)

依旧人物ooc预警

老温大型抓包现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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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正午毒辣的日头降下去,温客行便带周子舒回了家。

温客行赶着马车,忍不住掀开帘子探头看了一眼,周子舒已然靠着软枕睡着了,他多瞧了几眼,才将帘子放下来。

日头落下去,夹杂着南方有些湿润的微风,温客行向后靠了靠,拿着马鞭的手也慢下来。

“咱们回去吧。”

他想起来适才,周子舒喝了那一小碗糖水,休息了片刻,抬起头跟他说。

日头照在周子舒的额角,还能看到他脸上细碎的汗,原本苍白的脸也有了些神采。

 

回去,回去。

温客行颠沛流离了二十余年,竟有了归处。

正如此时,日头西斜,微风不惊,道旁的小花小草也极好,背后的马车里是他的爱人,他们要一同回到他们的屋子。

他们的家。

他本是凶神恶煞的鬼主,命都压在阎罗殿里,此刻才觉得阳光明媚,万物可爱。

他的阿絮啊,他用性命换回来的阿絮,又用自己的一身骨血换回他的爱人,他们在血海里沉浮了半生,穷途末路走过来的人,竟能在这样一个午后,乘着马车,慢悠悠地回家去。

 

周子舒这一觉睡了很久,初时温客行只当他是累了,将人安置在床上便和衣一同睡了,直到半夜下意识探了探枕边人的腕脉,才惊觉周子舒手心热得可怕。

他不知从何时竟发起热来。

温客行登时清醒过来,用手摸了摸周子舒的额头,又将床头的烛火燃起来,才发现周子舒已然热得双颊都有些红。

温客行下了床,又仔细探了探周子舒的腕脉,少得可怜的真气不知何故在他孱弱的身体里乱窜,周子舒几乎武功全失,已然无法自己舒通,加之今日日头太大,午后又吹了点风,周子舒便发起热来。

 

温客行将周子舒扶起来,一只胳膊将人揽在怀中,一只手抵着周子舒的后心,帮他将真气一点点舒通平整。

周子舒如今身体虚弱,温客行在鬼谷自学的功夫又霸道,他不敢一蹴而就,只能摸索着缓缓舒通,待周子舒体内的真气运行畅通,窗外已是子夜,温客行也出了一身汗。

周子舒还没有醒来,温客行摸了摸他的额头,热还没有退下去,好在他下山时带了不少药材,将周子舒安置在床榻上,又细细掖好被角,才出房门去煎药。

 

厨房里没有烛火,温客行将药煨在砂罐里,便倚在门框上看月亮。

月光落在他身前,他抬起头,满天繁星洒在无边夜色里,温客行突然僵在原地。

这样的夜色,正是在这样的夜里,这样的星空下。

满地的海棠花,微风将周子舒白色的发丝吹起来,他睁着眼,只有满眼的绝望。

他哭了。

原来他哭了。

周子舒哭了。

他想起来了,那时他的阿絮说——

我怎么会恨你啊。

 

他对他做那样的事,他一遍一遍地问,周子舒你恨不恨我,那时他以为有爱才会有恨,他像个失魂落魄无计可施的疯子,狠厉的巴掌掴在他苍白的面颊。

不恨的。

不恨的。

有爱才会有恨的前提是,他从没想过要恨。

温客行仓皇地后退了一步,才看到小炉上的药已经煮沸,连忙将药汁倒出来,又拿了一只碗将药来回倒着凉了些,才端进房中。

房中的景象差点让温客行摔了药碗——

原本应该安安稳稳躺在床榻上的周子舒,不知何时迭在了地上,双手抵着胸口,痛苦地蜷缩着身体,竟是蛊虫发作了。

明明早晨出门前才和着药喝了他的心头血,怎会此时发作起来。

温客行一时想不了太多,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将周子舒扶起来,想也不想便自腰间拿出匕首,撕了衣服,轻车熟路地将匕首刺进心口。

就着微弱的烛光,他将血滴进药碗里,送到了周子舒的嘴边。

周子舒倚在他臂弯里,就着姿势张开嘴,药只在唇边碰了一下,左手突然上来抓住了温客行的手腕。

温客行下意识低头去看。

却看到周子舒通红的双眼。

他的双目本就失了光华,却在这一刻透出微弱的光来。

他看到周子舒薄唇轻启,神色痛苦。

他听到周子舒轻声说——

“老温,不疼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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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被阿絮套路的老温

彩蛋是阿絮视角,一个粮票即可解锁

哎嘿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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